错连连

【伏黛】治病的正确方法(四)

不在论文中自杀就在论文中变态……
我距离变态或自杀就差一个报错……
真想写黛玉从此一病不起然后迅速的嗝屁了于是里德尔愧疚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然后黑化啦然后正剧然后完啦!

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庞弗雷夫人在本子上飞快的记着。
“你这已经不是通常的肺结核了,倒像是之前有病根,童年是不是也得过肺病?嗯,这回倒可以一次性多养养。只是出院日期要无限后延了,什么时候养好什么时候再说。”她低头看坐在床上的黛玉一脸低落,又安慰她:“这其实也是好事,这次不治好,以后再发作就是重症了。”
“你现在倒没什么传染性,但是需要静养,少接触人,而且嗓子肿胀,要少说话,嫌闷就让里德尔多陪陪你,反正你这样也是他造成的。”庞弗雷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旁等候的里德尔:“听见了没有?顺带你跟我来,林小姐的药又得改配方……”她边说着,径自往外走。
里德尔回头看看她,只好先对依旧闷闷不乐的黛玉说:“那我中午再过来。”
黛玉有些没精神的点点头。
里德尔盯着她,喉头动了动,还是没再说什么,一颌首,转身跟上庞弗雷夫人。

中午他来了,一起还带来了两份午餐。
黛玉瞥了一眼推车,伸手去接盘子,摆在餐台上。
里德尔很感谢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本来,他自己并没想过要和黛玉一起吃饭。
可是谁教人家庞弗雷夫人想到了。
从此,午餐、晚餐他们都是一起的。用餐后里德尔去派分每人的药品,从走廊另一头最后发到黛玉的病房,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进行他所谓的午休或晚休,黛玉也不哄他走,头也不抬的看自己的书或者干脆躺下背对着他休息。
里德尔完全不会觉得无聊,因为留给他的高背木椅上总有那么一本已经被仔细批注好的书等着他,每本书里的内容、思想方式各不相同但都有独到之处,娟秀文雅的批注字迹里也都隐藏着敏锐智慧的光芒,他读到会心之处就挑眉带着点儿笑看对面的人一眼,对面的人通常装作若无其事,然而装的并不成功。
因为她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的。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黛玉是嗓子没好不能说话,而里德尔是觉得气氛挺好不想说。

一个星期后,黛玉的喉咙消了肿,庞弗雷夫人要求里德尔每天早晨监督她空腹喝一杯冒着灰色泡泡的药水,于是之后每天就连早餐也在一起吃了。
里德尔由衷为黛玉终于可以正常说话感到高兴,同时他也挺怀念就此结束的寂静读书会的,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黛玉表现的也很平淡,不过可能是因为知晓自己会很长时间不能出院,她最近都显得懒懒的,嗓子好了却没说过多少话,坐在床上对窗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也不像之前还担心功课会落下。
里德尔自然注意到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某个中午来的时候带了一本四年级变形术课本。
阳光不错,天气难得不太冷,黛玉打开了窗子,正披着厚外衣,朝窗外伸出手,试着够到窗边光秃秃的栎树伸过来的树枝上唯一一片叶子。
“你在摘栎果吗?”里德尔看着那只纤细柔弱的小手,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所以显得有些苍白。
“我在看一片叶子,再说都十一月底了,哪里来的栎果?”黛玉有些好笑的回头看他。
“怎么不会有。”里德尔不动声色的把魔杖藏进袖子里:“你看。”
黛玉转向窗外,十分惊讶的发现她刚刚试图触碰的树枝上,叶子变成了一颗果子。
她伸手摘下,放在掌心细细端详:“还挺像真的果子……你别哄我,我知道是你变出来的,你怎么做到的?”
里德尔越过她,关上窗户,然后把课本递给黛玉:“翻到279页。”
黛玉一愣,接过书,依他所言翻开,然后带着点儿询问的神色看着他。
里德尔点点他划了横线的某一行:“我再给你演示一下。”他掏出魔杖,口中念念有词,指了一下床头的空水杯,只听叮当一阵作响,玻璃杯不见了,床头柜上落满了栎果。
黛玉睁大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里德尔故作严肃:“林小姐,你再笑下去,我不保证你还能不能有杯子喝水。”
“里德尔教授这么厉害,一定不会让我渴着的。”黛玉给他带高帽子:“这是你新学的?”
“错。”里德尔不紧不慢的说:“这是四年级变形术,我今天去旁听了一节,刚好讲到这里。”
黛玉脸色一下子变苍白:“都讲了这么多了?”她又翻过来看看封面,沉默一下,有些消沉的说:“看起来等我病好了不愁没事做,反而还会很忙碌。”
“那怎么行,我指望林小姐病好了抽出时间教我中文,怎么能任由你忙碌呢?”里德尔转身去拽椅子,背对着黛玉,嘴角和眼角的弧度越来越弯。
黛玉若有所悟的瞥了他后背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却不知不觉染上笑意:“那里德尔‘教授’有什么好的建议?”
里德尔转过身,表情平静无波澜的看她:“不如我们不要等到一起去图书馆了,提前开始教学计划吧?”
黛玉也一脸淡然的回视他:“当然可以,我正闲的发慌。”

“说起来,我记得你上次的签字是……Daiyu.Lin?我以为你应该是Die Yu。”进行了两个小时的初级变形术教学之后,里德尔问。
“不不,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翻译自己的名字,所以我参考了一下中国留洋前辈们所作的拉丁拼注汉字。”黛玉靠在高背椅子上说。
“那你的名字用中文怎么写?”里德尔很感兴趣似的问:“教教我吧,林教授?”
黛玉被他叫的心里一软,不作声撕下一条羊皮纸,一笔一画写给他看。
里德尔眯了眯眼,抽出她手中的羽毛笔,在她的字旁边又写了一遍。
他靠过来的一瞬间,黛玉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僵住了,她想往旁边躲一躲,但又怕他发现反而气氛尴尬。
里德尔似乎在她背后笑了,热热的鼻息似有似无的抚在黛玉的后颈上。
黛玉实在忍不住,直接往旁边一让。
她回过头,而里德尔并没有看她,他举起纸条对着光比较:“你看,我写的如何?”
黛玉草草的扫了一眼:“不……不错。”
“林教授……”里德尔语气又无辜又受伤:“您真的认真看了吗?”
“认真看了……认……”黛玉在他的目光下说的很没底气,只好伸出手:“那…再给我看一下。”
里德尔躲开她的手,把纸条举得更高,朝她眨了一下眼,把纸条收进怀里:“归我了。”
黛玉被他这种轻浮调戏的态度惊呆了,心头一怒,正要冷笑,却见里德尔脸色一正,弯下腰,拾起笔又在羊皮纸上写下什么,然后撕下那一小条:“给,我把那张纸条抢走,这张留给你。”
黛玉心里还有气,拗过头不理他。
里德尔干脆转到她面前,屈膝跪下,神色专注的去看她的眼睛。
黛玉不甘示弱,瞪回去。
这么一看,里德尔的眼睛和她自己一样哎,啊,不一样。他的虽然乍一看是黑色的,但是在阳光下泛着暗暗的绿光。
青黑色,黛玉想,在中国叫黛色。
现在这黛色的眼睛正倒映着自己的脸,我看上去像在闹脾气……
黛玉猛的反应过来,我在做什么?用他的眼睛照镜子?能在对方眼中看清自己,离得是有多近!
这时她才发现两人离得的确是太近了,彼此呼吸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她慌忙站了起来,绕开里德尔:“好了……好了……你要给我看什么……”
里德尔在她身后慢慢站起来,低头把纸条放在堆满书的餐台上:“我放在这儿了,今天补习到此结束,我必须走了,晚上见。”
黛玉无声地点点头,也不知道里德尔看见没。
她听见房门轻轻打开,又被关上了,这才转过身,从门上的窗户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我疯了吗……黛玉脸猛的烧起来……我刚才想做什么!
你疯了吧!里德尔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双手狂揉太阳穴,你刚才分明是想亲她吧……
他犹豫了一下,食指中指并拢,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叫嚣着渴求另一片柔软的东西。
那张一向苍白的脸终于染上了狼狈的血色,他慢慢顺墙滑下,一边反复回味方才在屋子里的紧张,一边在心里疯狂嘲笑自己。
你是个疯子!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但是……但是……

黛玉走到桌前,拾起那张羊皮纸条,瘦劲清峻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写着:Tom Marvolo Riddle。

里德尔在走廊上慢慢地踱步,还时不时抬头眺望一下远处的光秃秃的树林。
这对他来说真可谓难得,在霍格沃茨五年了,他头一次期待春天到来,万物能复苏,树能发芽,草地上能开出艳丽的花……好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其实是特别)恶心。
不过他也想明白了,这下反倒坦然不作挣扎,既然世界上真有对自己来说特别的人,那有些事情也得适当改变一下。
马尔福找到他的时候差点儿吓了个半死,梅林啊梅林,真实比他曾经想象的还可怕,里德尔大级长也能露出这种温柔的……微微微微微笑?啊他回头了!啊他果然不笑了……呃看上去很恼火?又生气了!为啥啊!
“阿布拉克萨斯!”里德尔黑着脸,不耐烦的叫他:“你傻愣着干什么,约我出来最好有要紧的事!”
“哦哦……”马尔福赶紧过去:“是这样,咱们结社有个成员,低年级小朋友,误打误撞找到了有求必应屋!”
“这倒是个有趣的消息,他们还是有点儿用处的。”里德尔意外的挑挑眉:“在哪里?”
“城堡八楼,有时间叫那个孩子带我们去。”马尔福急促的说:“呃那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里德尔一愣,若有所思的说:“我最近还真的没时间,除了日常上课吃饭学习,其他都被校医院的工作占住了脚。”
“校医助理真这么忙?庞弗雷夫人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儿子?”马尔福吃惊:“要不你别做了,我们帮你找个轻松的活,技术含量也高一点儿,赚的也不会太少……”
“绝对不行!”里德尔厉声拒绝,他看见面前故作镇定却有点哆嗦的马尔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表现过激了,放缓了语速:“不行!我有我的打算!”
“是是是,我是不敢管。”马尔福小声嘟囔:“但愿你打算的没错!”
里德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不满?”
“并没有,我并不敢。”
“那最好,我要回去了,你就这么闲不用上课么?”

到了晚上,里德尔像往常一样来到校医院,熟练的准备材料开始配药。
庞弗雷夫人已经痊愈了,于是里德尔的工作内容少了很多,但丝毫没有变得轻松,因为夫人开始给他挑刺儿了。
“夫人,”里德尔没脾气的搅拌着坩埚里的液体问:“我一直好奇,您在制定招收助理的标准之前,知不知道魔药课全A+的学生只有我一人?”
不怪马尔福惊讶,里德尔本身就很怀疑庞弗雷夫人的居心(不知道你里哥是个多疑的摩羯座吗)。这助理简直和全职没有区别,他完全抽不出空余时间参与旁的事。可以说,在校医院的这一个月,是他入校以来最心无旁骛、最像个普通学生的日子了。
但是庞弗雷夫人实在是一脸无可挑剔的公事公办,所以……呃他还能说什么呢……
“不知道。”庞弗雷夫人毫无觉察地把块茎切碎:“招收之前我去询问了校长和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帮我定的招收要求。”
“……原来……如此。”里德尔笑起来,慢慢悠悠的说,语气随意,又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
邓布利多!!!!!!
迪佩特校长是个没用的和事佬,而邓布利多……他要是没猫腻,里德尔就把魔杖吃了!
但是有猫腻,他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跳进了人家的坑里。
那……黛玉呢,黛玉也是他的坑吗?
里德尔皱眉想着。
应该不会是,邓布利多大概只是想找个事情缠住自己,他毕竟不能决定谁生病,谁又会因为里德尔自己的失误,一而再的延长住院时间。里德尔又想到黛玉的眼睛,他今天也在那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于是不自觉对着坩埚里冒着白泡的液体笑了笑,同时也无奈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有多傻。
这不公平,不能就我一人陷在里面,我得把她拽下来陪我。
“你在做什么?”他忽然听见黛玉的声音,意外的转头,那心心念念的姑娘正披着大衣倚在门上蹙眉看他。
“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里德尔有些不赞同。
谁料黛玉眉头蹙得更紧,低声怒道:“还能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呆木头把我的水杯变成一桌子栎果就遁了!我只得来寻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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